【靖苏】空弦

太猎奇了233333真的隐藏了奇怪的东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炸~

不要吐槽这文风就那么一随手= =反正我现在也不会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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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空弦


那年先帝寿辰,梅长苏在江湖上替萧景琰寻了一把良弓让他进献给先帝,作了贺礼。旁人见了都有些愤然,先帝当时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能拉得开这等良弓?给了他也不过是暴殄天物,还不如换一件贺礼,把这良弓留给靖王。

梅长苏当时也不过笑笑,心想着自己当年将心爱的朱弓毫不犹豫地让给了萧景琰,哪里能再给他一把良弓呢?

他心里虽这么想着,可做却没有这么做——当然被身边的人这么一提,便想到那朱弓在这十三年中不过也就是空悬在他的书房里,他也没舍得用,光顾着睹物思人了罢。可想弓这种东西不过也像人一样,年与时驰意与日去,多年不用弦就渐渐地松了烂了,也只能成了他书房里的摆设。

“见他依旧不怠武事,罢了,那我也就随手替他去寻一把称手的。”

说是“随手”不过也是他梅长苏趁着自己养病的日子游走山野之间,千寻百找还是让他寻到了琅琊榜上赫然有名的穿杨圣手。

彼时江湖上传言穿杨圣手奎鹰已与至交好友以轻工独步天下的飞毛腿艾迅隐遁山林,若是这两人想不让人找到自己,恐怕即使是江左盟的暗探也得好好找上一阵子。世人知知道奎鹰有着无人匹敌的箭术,其实他亦是一个制弓高手。而梅长苏寻到到他二人的宅院时,他们两人倒是一直旁若无人地玩着“游戏”。

梅长苏也看得生趣——奎鹰以百步穿杨之法去射艾迅,而艾迅既要躲闪对方的飞翎,有时更稳稳地讲对方射出的箭抓在手心里。

好像他们都相信对方,一个人射不到自己,一个人能躲得开似得。

这种携梦而归,远离是非尘嚣的生活梅长苏倒也是向往,不过也仅仅是向往罢了……他若是回去跟萧景琰那么一提,只怕那人又要多想。总有人要担起天地间的万钧之重,好教这九州四海的千万黎庶能够丰衣足食。而梅长苏最终也选择了陪伴,他倒也不求出将入相位极人臣——只怕现在也没有心力能如此这般——也许是从萧景琰承继帝祚之后他渐渐发现了帝王者身上的孤绝,即使萧景琰没有提,没有提任何关于将来的事情,可梅长苏也选择给予他一个承诺,等自己养好病了就回来,一直在他身边。

萧景琰最后却还是嘱咐了梅长苏一句,若是不想回到这朝堂了,千万来一封信,他不想空等着。他想说他等了十三年那么久了,不想再把多余心力花费在苍白色的时光里,虽然他的日子……他的生命走到了现在也没有多少是斒斓的。

可偏偏最为斒斓的时光就是在兄长与林家出事之前,以至于之后即使他拥有千里江山,即使林殊还活着,可是过往的伤痕就在那里,他总是怕自己会成为一个患得患失的人,这大抵不是每一个关心他的人想要看到景象。

梅长苏倒也不想吓唬萧景琰,自己动身准备回金陵的时候就告知萧景琰了,他知道萧景琰政务繁冗可依旧会为自己的事情分心,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说,旧宅一切妥当,切勿劳心。

“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是梅长苏到金陵那日正好是萧景琰的生辰,纵使萧景琰再如何想见梅长苏也得须与家人宴饮之后才能去见梅长苏。他也是好容易摆平后妃,却又被太后唤了去,说是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珍馐独独等着与陛下共享天伦。

虽说母命难辞,可是太后她老人家一看到萧景琰便知道他心里有事。

萧景琰倒也不瞒母亲,只是说,小殊今日回来了。

太后当下了然,忙命着众人把一桌子菜都装着食盒让萧景琰带走,最后不忘要两人明日一齐来自己这里请安。萧景琰倒也无话可说,母亲疼梅长苏倒是胜过自己不少,这倒也好,多一个人疼他总是好的。

“陛下……”梅长苏远远地就看着萧景琰走进了自家宅院,他瘦了,可是背依旧挺得那么直,双肩上仿佛承载着万千山河,可是步履却依旧生风,他就呆呆地看着他走了那么几步,每一步都张弛有道,真真王者之风。

若是余生于此人共度,恐怕也能似林中两位高手那般快意欣然。

梅长苏撩袍正准备跪倒,却早已被萧景琰稳稳扶助。两人相视一笑之间,也不用丝毫言语,竟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可别告诉我,你这是挑着日子赶回来的。”

梅长苏一笑:“也没有赶,不过算得刚刚好。”

萧景琰只是握着他的手:“何必呢……”他将那双手握得紧了些,“今日是真要有些宴饮我不得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这般心意?”

“做不做是我的事,可到最后来不来……在下也不能奈何不是?”他嘴角上扬,像极了当年恣睢轻狂的神色。

萧景琰心下一动:“你都这般了,我又怎能不来见你一面——只是为此你可是得罪了母亲,明日得随我一道去向她请罪才是。”

梅长苏轻笑出声:“陛下这罪名扣的……在下也是无话可说……”他捧起案头一只锦匣,“拿我可得赶在明日太后娘娘料理我之前先把此物奉上,不然来日若是见不到陛下,此物就得错过明主了。”

那却是一张与朱弓的形制一模一样的弓,只是颜色变作了墨绿色,旁边还有十二支赤色的箭羽。萧景琰倒是真的欢喜,向梅长苏道了声谢,便急急地试一试这弓。

“陛下……”梅长苏按下了萧景琰的手,“今日是陛下的生辰,就别动这些武事了。”

萧景琰现在对梅长苏的话本就是无可奈何,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两人也就相对而坐,铺开了从太后那边收缀而来的佳肴,也就就着两三杯淡酒宴饮了起来。

再说这“隐”字,他梅长苏可就觉得如此光景又怎么不能称得上是一个“隐”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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